星辰非昨夜

关于我

你若以世界为聘,我当以地狱还礼。

虽说七夕已经过去几天了,但是还是祝大家七夕快乐吧!有对象的长长久久,没对象的早日脱单。

最后悄悄咪咪地把这篇文送给狼子姑娘和各位小天使,谢谢你们不抛弃我这个咸鱼写手。躺倒。

有空会改。


【预警】

*我流ooc

*文笔不存在的


1.


按理说,七夕是东煌才会过的节日。


但是本着有节不过白不过的道理,舰队的姑娘们还是很兴高采烈地开始讨论起该如何过七夕。


有对象的,如某不愿透露姓名的H小姐和W小姐自然是秀秀秀,跟指挥官请了个假便过节去了。平宁两姐妹也借着过节的借口休了个假,就连向来闲不住的克利夫兰也捎着海伦娜跑没影儿了。没对象的也趁着这个时候勾搭了姑娘或朋友去玩儿,舰队里出人意料地安静。


天很蓝,海很美,风很温柔,欧根亲王很委屈。


趴在桌子上,指节轻叩桌面,欧根亲王偏过头,自家的恋人坐在办公桌后,面前的公务堆了一座小山。她微微低头,米色的碎发遮住些眼睛,里头的专注几乎要令欧根亲王疯了。


提尔比茨,齐柏林,或是她那个傲娇姐姐?再不然还有z23和z1她们呢?


工作这种东西,永远都做不完的。


欧根亲王揉了揉被自己枕得发麻的手臂,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然后叩桌子的力气大了几分。


清脆的响声让俾斯麦从工作里抬起头,以疑惑的目光看她。


“今天是七夕。”


“我知道。”


“今——天——是——七——夕——”欧根亲王把声音拖得老长,带着股幽怨道。


俾斯麦嗯了一声,讲处理好的文件往边儿上挪了挪了,准备听她的后文。


“胡德小姐和威尔士那个家伙去度假了哦?”


“拉菲酱和标枪酱跟着平海酱和宁海酱去看花灯了哦?”


“克利夫兰和海伦娜也有去玩。”


“连企业酱,大黄蜂酱和约克城姐姐也出去了呢——”


俾斯麦于是停下手里的笔,耐心地听自家恋人掰着手指数数,样子活像只没吃到松果的松鼠,还以一种自以为十分冷静平淡的语气跟她光明正大地抱怨。


“说完了?”俾斯麦问。


“说完了。”欧根亲王说。


于是俾斯麦低下头接着写写画画,甚至还给钢笔加了一管墨。


欧根亲王起身,大步迈到她面前,一把夺过俾斯麦面前那些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文件,往边儿上一扔,双手一拍桌子,横过身猛地瞪向俾斯麦。


俾斯麦依旧坐在椅子上,被笼罩在她的阴影里也不慌不忙,抬起头朝她歪了歪脑袋。


欧根亲王皮笑肉不笑地捏着张纸搁自己脸边儿上:“它好看还是我好看?”


俾斯麦诚恳道:“你好看。”


欧根亲王道:“那你怎么不看我?”


俾斯麦道:“看你看你,我现在不是就在看你吗。乖,快把它给我。”


乖你奶奶个锤子。


欧根亲王眨巴眨巴眼睛,纤长的手指捏过那纸,一点点撕了个粉碎,然后往身后一丢,雪片纷纷扬扬地落下。


俾斯麦站起来,叹了一声气:“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


欧根亲王呵呵一笑:“像个七夕没有对象陪的寡妇。”


“不是啊。”俾斯麦笑:“像个没糖吃的小孩子。”



2.


没糖吃的小孩子现在正在很开心地吃糖。


俾斯麦付过钱,回头看欧根亲王。人捧着根糖葫芦,舔得很开心的样子,一双金眸眯成了一条缝。


到底为什么要答应她到这里来过这个什么七夕?


东煌的大街向来热闹,加上今天这么个特殊的日子,更是人声鼎沸。一条街逛过来,卖糖的,卖巧克力的,卖玫瑰花的,卖各种小食品的满地都是。欧根亲王已经吃了三块枣糕两个巧克力一碗皮蛋瘦肉粥一杯豆浆三根...啊,现在是四根糖葫芦了。


欧根亲王把竹签丢进垃圾桶里,满足地打了个嗝。


满街都是耀眼的红色,红绸红缎铺满了古色古香的街道,来来往往的小情侣挽着手或搂着腰,毫无顾忌地搂搂抱抱,难得见几个形单影只的也吃得很高兴,街边有卖玫瑰花的小女孩,声音如清泉叮咚地吆喝,女孩子成堆地走过,叽叽喳喳却不叫人烦。


——确实是很热闹的节日啊。


“我觉得这根没有刚才那根好吃呀,波斯猫酱?不尝尝吗?”


俾斯麦连着那一颗山楂都咬过来,嚼碎了咽下后夺过欧根手里的糖葫芦,面对着她一脸的不解道:“不准再吃了。”


欧根亲王撇撇嘴:“波斯猫酱嫌弃我了吗?”


俾斯麦点点头,十分坦然地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咬下:“经不起你这么吃了,指挥部都要被你吃光了。咱家穷。”


穷你奶奶个锤子,流氓。


3.


吃的不少,玩的也不少。


俾斯麦正想找个地方坐着歇会儿时,发现自家的恋人不见了。那么大个人,倒不怕她出事,再不然一亮炮管也没谁敢欺负她,只是......


只是怕她欺负别人啊。


毫不费力地拨开人群,俾斯麦记不起自己被几个高跟鞋踩过脚了,匆匆地说过没关系后又往扎堆的地方找。


果不其然,面前那一头银发,不是欧根又是谁?


她站在一个小摊子边,周围站满了议论纷纷的人们。俾斯麦瞥一眼,那摊子边摆了很多东西。有长耳兔子,有小熊玩偶,还有各种各样的小玩具和花朵,却没有标价。眼前是一块竖着的大板子,上面挂了一排排的气球,每个约和鸭梨一样大。


摊主是个中年人,眉开眼笑地接过一个小女孩递过去的钱,递给她十个小飞刀样的东西。


啊,是这种游戏啊。


“扎中一个换巧克力!两个换玫瑰花!三个送花灯!扎中五个就送玩偶啦!”那秃顶的摊主吆喝着。


俾斯麦挤到欧根亲王身边去,伸手揽住她的肩,附耳道:“怎么不跟我说声就走?”


欧根亲王斜她一眼:“我不是怕把波斯猫酱吃穷了吗?”


俾斯麦笑吟吟地把她搂得更紧些,也不说话,只是和她一起看那个小女孩扔飞刀。


刀当然不是真的刀,刀锋很钝,完全不足以伤人,但是扎气球是足够了。何况店主还画了块区域,不让人们靠近去看,以免伤到。


那小女孩看起来很兴奋,回过头来看了眼礼品筐里的兔子玩偶,眼睛亮晶晶的。她挥了挥手,然后奋力将飞刀一扔。


可惜没扔中。


人群顿时发出一阵惋惜声,俾斯麦眉毛一挑。


女孩又接着扔了一两回,却还是遗憾落空。接二连三的失败似乎令她有些沮丧,最后一个飞刀扔完后,她低着头回到了人群中。


“小姑娘别丧气,再试试嘛!你人小力气小,说不定多扔几次才会中呢!”摊主哈哈大笑,又接着吆喝:“来来来!玩偶巧克力玫瑰花!三十块十个刀!”


欧根亲王轻哼一声。


俾斯麦笑:“看出来啦?”


看出来了,当然看出来了。别人不知道,不代表她们不知道。那刀刀柄太重,刀面又太轻,扔得中才有鬼。这不是明晃晃欺负小孩儿吗?


接连几个人上去,唯有个壮汉在几次尝试后才刺破了个气球,捧着巧克力凄凄惨惨地离去。摊主腆着大肚子数钱数得可欢,笑得脸上的褶子能捏出朵菊花来。


欧根亲王慢吞吞地回过身来,双手攀上俾斯麦的衣服,顺着肌肤深入。


“干什么?”俾斯麦捏住她的手:“影响不好吧?”


欧根亲王委委屈屈道:“什么影响不好?”


“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俾斯麦想了想,大概自己没用错成语:“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什么体统?”欧根亲王从她外套里摸半天才摸出钱包来,笑呵呵地摇了摇。


俾斯麦摸着空荡荡的口袋一时无语:“我以为......”


“你以为——”欧根亲王笑得愉悦,尾音翘到天上去,明晃晃阴谋得逞的得意:“你以为什么呀?波斯猫酱?”


俾斯麦还能说什么?


“我是那种人吗?”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欧根亲王眨巴眨巴眼睛:“难道波斯猫酱觉得我会在光天化日下耍流氓?”


俾斯麦只好叹气:“是是,我的欧根不要太正直,是我色情,我色情。”


4.

正直的欧根大人掏出三十块来递给摊主,然后从摊主手里接过十个飞刀。


刚要散去的人群又聚拢来窃窃私语,不知道内情的期待她能射中,知道内情的惋惜这么个漂亮妹子要被坑了。


旁边有几个看出端倪的好心人,其中一个婆婆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劝道:


“阿妹唷,莫耍这个,你是外地人不晓得,我们一看就晓得是坑钱得咯。”


欧根亲王微笑着道谢:“谢谢阿婆,七夕嘛,赢个东西回去好跟Geliebte交代,不然恐怕要闹。”她故意用了德语,那个阿婆一时没听清,只知道她要送个什么人,又拉着她的手絮叨了半天。


欧根亲王回过头去,看见俾斯麦站在人群里对她笑。她也回一个笑,眉眼里藏着一抹狡黠。


别人听不懂,她当然听得懂。


Geliebte?


真是够大胆的。


没再为这么一点儿在人前宣示主权的小得意而开心,欧根亲王站到了红线边。


站定。缓缓眯眼,举起飞刀,瞄准。


没有人会比她们更擅长这个,区区飞刀算得了什么。


那萎靡的刀在她手里仿佛成了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呼啸着割裂空气,气球应声而破。


人群愣了几秒,然后瞬间爆发出叫好声。


摊主也跟着愣了一下,然后挤出笑递给她一块巧克力:“这个阿妹好厉害哟,来来来,收下吧!”


欧根亲王偏了偏头:“可我还没玩完呢?”她揉了揉手腕,抬起手来,故作随意地一刀丢过去,满意地听到气球被扎破的响声。


摊主的笑随着人群越来越大的叫好声和喝彩声变得越来越难看。


三个,四个,五个六个——


十刀全中。


摊主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娇弱的少女在几乎响彻云霄的掌声中慢步朝他走来,然后慢吞吞地掏出钱包,再慢吞吞地掏出钱,笑呵呵地放在他手上,用如蜜糖般甜蜜的声音说着恶魔般的话语:


“再来一百个。”



欧根亲王把赢来的十几个兔子玩偶都送给了那个没扔中的小女孩儿。


小女孩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抽抽噎噎地说了声谢谢。


欧根亲王笑眯眯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在人们看神仙一样的眼神里慢悠悠地蹭回俾斯麦身边,往人身上一靠。


“干什么?”


“累。”


俾斯麦挑眉:“全给人家了,没想着给你的Geliebte留点儿?不怕她闹了?”


欧根亲王唔了一声,懒洋洋地瞄了她一眼:“闹吧,反正丢人的是波斯猫酱不是我。”


俾斯麦当然不会闹,要闹也等晚上闹。这么点时间,她当然能等,何况现在已经是暮色沉沉了。于是她们在那个摊主的磨牙声和众人敬重的注视中离去。


5.

月明灯如昼。


东煌的灯,与其他地方的不同。不是闪烁的霓虹灯,而是真正的,各种样式的花灯。莲花的,龙的,凤的,各种小动物样子的,或是其他奇奇怪怪如蜘蛛,糖果样的。一条街上去,处处都挂着灯笼,光是明艳却不刺目的红色。人们手里提着的,店面上卖的,能让人看花眼。


在这样的盛景里,连清冷的月光似乎都温柔了几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然而此刻,欧根亲王却正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四处寻找自己的恋人。约黄昏后?这都什么点儿了,也不见人啊。


她真是看灯看得太专心了,什么时候和自家猫走散的都不知道。


不注意便撞到了几个人,她连连道歉后又匆匆忙忙地接着找。满街人来人往,各自挽着手姿态亲昵,哪里还看得见她的波斯猫酱?


“阿妹找老公呀?”手臂被人碰了碰,欧根亲王回头,见是个大嫂,身边站着个壮实的男人。


大嫂和蔼地笑了笑,指一指自己身后:“莫要急啦,来这等撒,还能猜灯谜嘞,猜对了有花灯拿哟。这了人多,你家老公肯定也会来这了找你的啦。”


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于是欧根小朋友就搁这儿巴巴地等着,望了又望。


实在无聊极了,欧根亲王便也去看看那些灯谜。都是用诗句写的,她并不是东煌人,那点儿成语也是跟平宁海学的,更别提要她去猜了。


一对对小情侣来了又走,猜错的也不懊恼,买几个花灯带去放,依旧开开心心。猜对的便能赢得一两个花灯,年轻的在那对夫妇的祝福声和人们的起哄声里红了脸,牵着自家恋人嗫嗫喏喏,半天说不出什么来。也有中老年的,两相对望,微微一笑,不必再说什么,满目的柔情便能让对方知晓情意了。


清风微凉,欧根亲王撑着脑袋几乎要睡着。


直到那个大嫂又碰了碰她的胳膊,把她叫醒。


“阿妹,那有个女的看你呢。”


本来还迷糊着的欧根亲王一听这话便打了个激灵,抬头一看。


她的波斯猫酱站在街口,身后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对她微笑。


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一个人了。


6.

大嫂热情地送了她几个花灯,欧根亲王也不客气,笑着收下。


“阿妹真不等你老公了呀?”大嫂有点儿担心地说道。


“嗯——老公是没等到——”欧根亲王笑得欢,俾斯麦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于是捏了把她的腰:“不是要去放灯吗?”


放花灯的人很多,有的是放孔明灯,有的在水流里放莲花灯。


有老人捻着胡须慢悠悠地絮叨:“传说呢,只要把愿望写在灯上,就是一定能实现的,神仙会保佑的呀,那是天上的管姻缘的月老呢,也有说是红鸾星——”


神仙是真是假无人在意,只是卖笔和卖灯的摊子都被人挤满了。


欧根亲王提笔,然后瞄了眼俾斯麦。俾斯麦也低头在自己的孔明灯上写着什么。


缓缓放下笔,莲花灯随着水流飘远,孔明灯乘风而去。


欧根亲王起身,拍了拍裙上的灰尘:“波斯猫酱许了什么愿望?”


俾斯麦笑:“你又许了什么愿望?”


欧根亲王撑着河边的栏杆,注视着花灯越飘越远,最终消失在水流的尽头。听见俾斯麦的话,回过头来侧了侧脑袋,忽然绽开笑容,身后夜幕沉沉,月辉温柔似水。


“你猜?”


“我猜——”俾斯麦看向她,夜风拂过她的头发,穿隙而过。身后的万千孔明灯映得这座小城如人间仙境。夜空如梦如幻,早已分不清是孔明灯还是星点在空中闪烁。


她伸手将面前的人揽入怀抱。


“和我一样吧。”她说。


end


最后再次祝大家七夕快乐。

标签:碧蓝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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